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溫柔而瘋狂!
從烏拉泊古城回來的路上,虞總一直在琢磨寒水石,這種男人,讓她產(chǎn)生一種無法遏止的占有欲望,她從來也沒有對男人產(chǎn)生過這種欲望。這是愛還是欲?她甚至懷疑自己一直堅持的論調(diào):肉體的愉悅無法帶來精神的愉悅,她開始認(rèn)為,柏拉圖精神之戀在欺世盜名,它讓你失去了上蒼賜予肉體的最愉悅的體驗。
整整一個周末,虞總都沒讓寒水石離開過她的房子。
星期一,開車上班的時候,他先把車子停在離公司還有一站
路的地方,讓寒水石先下車。她不想讓別人知道她和寒水石的事,寒水石也這么想,然后就步行就到公司。 “一聲嬌喘情已亂,兩條玉腿上君肩。紅唇微啟粉臀搖,銀牙輕咬雪乳顫。輕抽慢插叫聲嬌,一汪白水紅蓮間! 虞總一個人在辦公室發(fā)呆,她想起寒水石在床上背的這些句子,不覺又面紅耳赤。她依然能感覺到,寒水石的東西在她的身體內(nèi),傳遞著一種霸道的信息,這種信息究竟是什么?她一時無法破譯。
寒水石本以為自己的行為類似報復(fù)的強奸,但他內(nèi)心卻充滿對虞總的愛憐。人真是奇怪的動物!人總是把自己的行為在腦袋里攪成一池渾水,最后讓自己都無法理解自己。
他在思考這些問題的時候,曹野打來電話。
他知道曹野惱怒了,但他又覺得曹野如此威脅他沒有足夠的理由。
電話又一次響起,來電是國際尚城的劉總。寒水石沒等劉總說話就說:“虞總,您好,是不是我們沒戲了?”
劉總說:“寒水石為什么有這總感覺?”他聽寒水石這么一說,自己也就輕松多了,告訴寒水石公司的決定,他還真有點難為情,他知道這個茶友,是一個很敏感的人。
寒水石說:“不然你也不會親自打電話來。呵呵!
“經(jīng)理會上大家通過綜合分析,你們還是落選了。但這次落選的原因不是因為方案本身!
寒水石說:“是風(fēng)險金的問題?如果僅僅是因為這個,我覺得很可笑,風(fēng)險金就能防范尚城國際再度陷入風(fēng)險?”
劉總說:“對于幾個億的項目來說,一點點風(fēng)險金本來也就毫無意義。但有時恰恰是毫無意義的事情,左右了人的思想!
寒水石說:“這就是你的民主造成的!
劉總說:“也要尊重他們的意見。不過,這不是惟一的原因,最重要的是,你們公司沒有代理經(jīng)驗。雖然我和公司的人都很賞識你的才華!
寒水石說:“都市村莊也是一個爛尾樓,但它在我們的策劃下成功了。因此我不認(rèn)為代理經(jīng)驗有多重要,我倒認(rèn)為,單從營銷的角度來看,一個樓盤的成功,應(yīng)該是七分策劃三分銷售。”
劉總說:“這次就這樣了。結(jié)果已經(jīng)出來了,我們會有機會再次合作!
寒水石說:“我有一種直覺,可能有兩點會讓尚城國際再度陷入危機,一是你的民主,二是曹野和胡克鋼。”寒水石一直奇怪自己的直覺,它很靈驗,他甚至不知這種直覺產(chǎn)生的緣由。但他說完了,又覺后悔,因為這種話,能給人傳遞一種不好的心態(tài)。于是,他笑道:“當(dāng)然,不管怎樣,我對劉總的賞識還是表示十分的感謝”
劉總說:“有時間我請你一起再去紅茶坊,有更重要的事要談!
寒水石說:“我知道劉總你要談什么,要挖人,你想讓我到你們公司做企劃。”
劉總說:“我不得不佩服你的直覺!
寒水石說:“其實這不是直覺,因為你認(rèn)為我的方案不錯,又賞識我的才華,而你們對外來公司既迷信又不放心,我去了就會多一層保險。但我還是要等著有機會來代理尚城國際。”
劉總在電話那邊呵呵地笑,他不得不佩服寒水石對人心理的猜測。寒水石說:“智慧盡管借用,如果有用得著的地方。希望能經(jīng)常和劉總?cè)ゼt茶坊,與您一起論茶才是一件愉快的事。”
寒水石和劉總說完話,發(fā)現(xiàn)訶子站在一邊很關(guān)切地盯著他。
訶子見寒水石放下電話就問:“你怎么了?臉色蠟黃的。別因為這個單子沒接上就這樣。”
寒水石沒有回答訶子,裝著一幅無可奈何的樣子。
其實,寒水石聽訶子說這話,一時有些窘迫,生怕她從自己的臉色想出別的事情來。
面前這個單純的像枝澗水幽蘭一樣的女孩子,是一個很有才氣的女孩,他特別喜歡她的文案,讀她的文案,甚至都可以聞出一絲幽蘭的氣息。他也因此喜歡起眼前的這個姑娘,甚至她在辦公室的時候,他會覺得辦公室里很舒暢。自從那次她把大衣披在自己身上,他經(jīng)常會夢見山中那細長葉子的蘭花。那是家鄉(xiāng)的一種普通的卻十分可愛的山花,因為它的素雅,不像別的花兒嬌艷,而被家鄉(xiāng)人稱為蘭花草。寒水石打小的時候,就喜歡這種花,他有一次從山里挖了好多株種在院子里!暗窃豪锏奶m花草,為什么再也不見開花?”寒水石覺得這很奇怪。
他不知道為什么,見到訶子時,總是聯(lián)想起家鄉(xiāng)的蘭花草。難道這也是一種通感?抑或是某種預(yù)示?
當(dāng)他正想這些的時候,老王來到他的辦公桌前,小聲地說:“寒總監(jiān),我找你有點事!
寒水石見老王手里拿著一張紙,就說:“要去西北快報嗎?”
老王笑笑。
寒水石接過老王的辭職報告,說:“部門里其他的人怎么想的?”
老王說:“還是你寒總監(jiān)厲害!
寒水石拿起筆,在上面簽了個“同意辭職”,幾個字。說:“什么時間回來,這個部門依然歡迎。”
老王說:“還回來干啥。”
寒水石說:“報社里的水要比這里深!
老王也沒說什么,接過辭職報告就走了。
“天要下雨,娘要嫁人,隨他去吧!焙匝宰哉Z道。
然后他找來劉明華,他告訴了劉明華老王辭職的事,今后編輯部里的工作,由他負(fù)責(zé)!拔鞅倍际袌笠惨龇慨a(chǎn)版了,原班人馬不動,你要帶好!
劉明華說:“你放心,絕對不會讓你失望!
章蘭很快就知道老王辭職的事,就過來問寒水石,就這樣讓他走了?寒水石說,身在曹營心在漢,有什么可留的?
“我是說,他的公職也要領(lǐng)走?”章蘭說。
“怎么了?”寒水石問。
“他不是欠你的有三千塊錢嗎?”
“你是說他被盜的時候我給他的三千塊錢?”
“他是個無賴,他來公司不到一年,就被盜了四次。前幾次公司都捐錢給他了!
“給了就給了吧,他可能也是生活太困了!
“呵呵,你倒是像救世主,在外面還是要學(xué)會保護自己,我看你啊,太容易上當(dāng)了。”
“我親眼看到他每天中午都不吃飯,他家里有兩個學(xué)生,老婆也在烏魯木齊住閑。”
“你困難的時候誰給過你一分錢。”
“乞討也是需要勇氣的!焙藭r又覺得他非常討厭的章蘭,心地又不怎么壞。評價一個人的好壞,真是一件愚蠢的行為。也許她是好心常常做成壞事的那種人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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